布洛贝尔

基本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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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昨日重现(科幻AU)

科幻AU

仿生人茨/杀手吞

伪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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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我爱你”已经变得让人厌倦。

茨木盯着天花板,放松自己的四肢,让它们被微微下陷的床安稳地裹住。在几厘米开外,另一个人沉睡时轻柔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传来。

过多的赞美毫无意义,自己的陪伴毫无意义,“我爱你”更是寡淡非常。

仿生人会思考这些可真够诡异的。实际上他不算是在思考,他只是在运行自己的编程——但仍然,他能感觉到求而不得的痛苦。

茨木无法了解人类心灵的运作方式,那对他而言就像人无法看到紫外线一样,尽管如此,人类的行为模式和他的好像并无不同。比如他现在就像个恋爱中或者狂热中的人,而那似乎就是他存在的目的。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酒吞时的情景。

那个男人赤裸上身,戴着沾了机油的手套,身边散落着零件和工具,然后他俯身看着躺在操作台上的茨木。

“看来本大爷修好你了。”

茨木缩小了瞳孔以适应太强烈的光,然后看到了那个让他重新运作的,有双漂亮紫色眼睛的人。

他是酒吞捡回来的废品,一个故障的仿生人,一堆回收利用的垃圾,酒吞修好了他,给他名字,让他陪在身边。茨木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民用还是军用型的仿生人——他的硬盘里空荡荡一片,而身体上也没有任何识别信息。酒吞是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知道这个已经足够了。

他——或者它——爱酒吞。对此茨木毫无疑问,只不过他每次对酒吞这么说,对方都只是简单地无视他或者叫他闭嘴。但除开酒吞的冷淡态度,他和茨木的关系却并不差,他带着茨木——任务中或者其他(比如睡觉),无论何时,总是如此。这让茨木觉得酒吞也不算讨厌自己。

但是酒吞不爱他。

茨木听着酒吞毫无防备的平稳呼吸,有夜视功能的眼睛看到男人的睡脸:长而浓密的睫毛、挺拔凌厉的鼻梁,微微张开的薄唇。

酒吞不爱他。

茨木几乎要感到恨意了,只不过他的程序不允许。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爱酒吞。

茨木伸出右手,去碰酒吞的嘴唇。这只右手是酒吞给他改造过的,不像工厂货那么漂亮,但好用,有力。

他冰凉的合金指尖离酒吞的嘴唇还有一毫米的时候,酒吞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攥住了茨木的手腕,人类的巨大力量让金属肢体硬生生在原处停住。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爱你。”茨木说,为自己声音里的痛苦感到恶心。

“假的。”酒吞说,“你就是台机器,机器不会爱。你以为你可以,但实际上你不可能。”

人类温暖的手把茨木的手腕按回身侧,然后摸了摸他柔软的白发。

“睡吧,你需要休息。明天要工作。”酒吞简单地说。

茨木听话地闭上眼睛,不知为何,他觉得被酒吞碰过的地方在燃烧——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那个位置没有传感器。也许什么时候他应该给自己多装一些“触觉神经”。

***

情势开始变得很不妙。

雇主没有告诉酒吞这个入口会有安保机器人,酒吞也没有想到。毕竟哪个精神正常的人会在厕所窗前放安保机器人呢?可是这次的目标就是这样干了。

对方有所防备,而酒吞计划中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茨木正在招架那些球状的小东西,酒吞为他右手做的改装在这个时候格外好用,一拳捏下去,对普通机器人的瘫痪能力一流。但即便如此,对方数量太多,还是让他有点力不从心。有茨木掩护,酒吞正在全力破解安全系统。

有些事情不对。

雇主提供的安全密钥无法进入系统。

“密钥不对,”酒吞说,“先撤吧。”

“好的挚友,”茨木说,“可以用火焰喷射器吗?安保机器人数量太多,按现在的速度可能走不了。”

“动静太大了,我带了捕捉网。”酒吞说,把捕捉网发生器扔给茨木。

茨木单手稳稳接住,一边启动一边还不忘夸两句:“不愧是挚友,行事如此缜密冷静考虑周全!”

“闭嘴吧,真的考虑周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茨木竟然还有空对他笑,幽暗夜色下,他的眼睛像熔化的黄金。球形安保机器人们被捕捉网瘫痪,冒着蓝色的细小火花掉了一地。

不需多言,两人默契行动,从原路退出,茨木在前,酒吞殿后。

一路安静无人,退到门口,突然一声轰响,然后是金属断裂的哀鸣和微型爆炸的噼啪声。

酒吞眼睁睁看着茨木的大半个右臂被潜藏的伏兵一炮轰掉,碎片飞溅,边缘是被熔断的灼眼红色。对方瞄准的是他,只是茨木在前面挡着,酒吞反应也快,才没有被重伤。

“挚友,小心!”茨木反应倒是快,左手立刻抽枪,扫向突袭来处。

酒吞拉着他跑到一处装饰雕塑后权当掩体,掏枪反击。

茨木干掉了那个袭击他的狙击手,但对方显然不止一个人。火力网太密,酒吞根本无法估计局势。

“挚友,怎么办?”

“先给你处理一下,”酒吞说,从工具包里掏出胶布,把茨木齐根断掉的手臂残肢裹起来,“通讯信号能用吗?你联系下我们的无人机,让它从空中看看形势。”

茨木点点头,过了两秒,他说:“我们被包得很严,好消息是对手都是人类,三点钟方向临街,突破希望比较大。”

“好,你先走,我掩护。”

茨木难得犹豫了一下:“挚友,我只是个仿生人,我不能同意。”

“别废话,”酒吞说,“按我说的做。”

“我现在已经可以报销了……”茨木还坚持。

“你信不过本大爷吗?”酒吞低吼,“按我说的做!别又给我犯傻!三秒之后给我走!”

茨木咬着牙点头,默数到三秒,和酒吞一起冲进火力网。

酒吞戴了战术护目镜,在红外瞄准视野里几乎一枪一个。对方人多但不精,准头远远不如酒吞,全靠火力压制试图拖住他们。茨木打起来下手狠且准,即使失去一只手,开路也极为高效,勉强抵达了临街的围墙。茨木一枪瘫痪了墙面的电网发生器,转头对酒吞说:“挚友,你先上!”

“你他妈要我说几次?你先走,我掩护!你现在这样怎么掩护?啊?给我走!”

对方的火力朝这边集中过来,酒吞摸到个烟雾弹扔了出去,希望可以争取几秒。茨木终于放弃挣扎,单手攀住墙面,翻到墙外。酒吞单手持枪,也紧跟茨木跳了出去。

他们在城市地面层,磁浮车为主,人潮汹涌,转眼就把他俩卷进人流中。没有追兵,看起来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大。

“挚友,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酒吞的脸色难得地难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可以直接送到废品场了!”

“那就这么办,”茨木粗神经地说,“拿到回收我的费用后,挚友可以买一个更好用的仿生人当助手!”

酒吞懒得跟他再争论,一边点开通讯器一边说:“家里暂时不能回了,我带你去一个朋友家暂住。”

“红叶?”茨木问。

酒吞简单地点点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

茨木盯着车窗外绚烂的光,全息广告和霓虹被高速混合成流动扭曲的彩色,花哨又辉煌。

他不喜欢红叶。那个女人身上有种偏执的特质,这很像他;但这不是问题所在,关键是酒吞有时候太依赖她。

“我只信得过红叶。”这是茨木问起关于她的事时酒吞给出的唯一回答。

茨木讨厌这种感觉,当然了,酒吞的意思应该是在人类里他只信任红叶。茨木是个好用的仿生人助手,和机器人谈信任太蠢了,酒吞不会这么干。

磁浮车停在市郊的一幢别墅门口。

酒吞给机器司机付了钱,跳下车。茨木没了右臂一时无法太好地掌握平衡,跟在酒吞身后下车时差点摔倒。

别墅周围环境很好,漂亮的纸罩路灯照亮了茂盛的枫树,浓绿的叶子发出轻柔的飒飒声,茨木还听得到细碎的虫鸣。

酒吞猛摁门铃,面色冷峻。、

在门铃发出五六次哀鸣之后,大门终于打开了。红叶穿着睡袍,双手抱在胸前,红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茨木又把自己折腾坏了?”

“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酒吞说,“我可能要借你东西修好他。”

“请便,”红叶耸耸肩,侧身让开路,“先进来吧。”

***

红叶家的地下室简直是个小型车间,各种材料和工具杂乱无章地堆着,但里面就是能找出你需要的那件来。

断掉的手臂很麻烦。不同于平时的刮蹭之类的小损伤,要让手臂恢复如初,必须一件一件地定制零件,然后再组装接合。而在这之前,酒吞只能给茨木做一些应急处理,防止伤势影响到身体其他部位的运作。

“挚友,你觉得今天袭击我们的人是什么来路?”茨木躺在操作台上问。

“雇主吧,”酒吞说,给茨木做最后的焊接,“密钥对不上,安保机器人,时机恰好的暗算,同时发生不太可能是巧合。这是新客户,有一定风险。”

“可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

“可能是以前的仇家。”

“渡边纲?”红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有可能。”

“非常可能好吗?不是这次就是下次,他家的人不弄死你才不会罢休呢,我和大天狗押了三七分是他儿子还是他主子来找你报仇。”红叶翻了个白眼。

“什么?”茨木差点从操作台上坐起来,关于这段过去,酒吞没有对他提起过一个字。

“你没告诉他?”红叶说,挑起秀美的眉毛,“这不像你的作风。”

“他知道也没用,”酒吞硬邦邦地说,“他只是个机器人。”

“你知道他不是的,”红叶强硬地说,“你没办法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而不告诉他真相,这他妈是你做过最蠢的事。”

“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酒吞冷漠地说,“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茨木是我的私有财产。”

茨木瞪着这两个人,他们在谈论他,但又不是他。酒吞危险的仇家和过去和他有关,从红叶的话来看。可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是酒吞从废品场捡回来的,硬盘被清空,记忆从酒吞修好他那一刻开始——如果酒吞的仇家和他有关,他一定记得。

可是他的记忆里,酒吞只是拿钱办事,有交集的人里绝对没有渡边纲这个名字,更没有做过值得被大张旗鼓追杀的事——

除非酒吞向他隐瞒了真相。

红叶还在说话。

“你这样对得起茨木吗,他跟了你这么多年!”红叶怒气冲冲地说,“别忘了当时是谁帮你把他拼起来的,我当然有资格说你!告诉他,现在!不然由我来说,我的用词可没你那么准确——”

酒吞冷冰冰地说:“好,我告诉他。这是我和茨木的事,你先出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这绝对是茨木见过他最愤怒的时候了。

红叶哼了一声,反手把门甩上。

“挚友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不必在意那个女人。”茨木说。

“我会告诉你的。”

“你不是茨木,茨木死了。”酒吞说,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

***

红叶靠在门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想来支烟,虽然她已经戒了很多年。

地下室里传来说话声,这扇门的隔音一点都不好,她能清楚地听到酒吞用那种她熟悉的拒绝又封闭的语调叙述一年前的那件事。

说起茨木,没人不知道他是酒吞的搭档,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还是酒吞的伴侣——这算是红叶能想到最贴切的词了。那种紧密相连的关系超出朋友甚至爱人,你很难描述它。茨木只叫酒吞“挚友”,酒吞叫茨木的名字,偶尔还有点爱理不理的嫌他烦,他们谁都不谈论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但不是因为它不重要,而是因为太理所当然了,不需要再用语言去强调。

差不多一年之前,他们接了趟麻烦的活儿。

那个叫渡边纲的家伙是个精神病疯子。他嗜好女装反串的男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安保系统又严得可怕。在各种尝试均告失败之后,茨木提出了假扮应召男接近渡边纲的馊主意,酒吞完全拦不住他。茨木有时候顽固得可怕。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很顺利,茨木摸了进去,源赖光看起来没有丝毫起疑,然后当茨木摸出枪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对方早有准备,只不过和茨木假意周旋。酒吞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渡边纲正在砍下茨木的手指——他的变态爱好还包括肢解,在红叶看来,这救了茨木一命。当酒吞找到渡边纲所在的房间时,茨木失去了一整条右臂。

酒吞向来不喜欢把场面搞得难看,但当时他用开花弹朝渡边纲的胸口轰了四枪,几乎把那家伙整个人撕成碎片。

红叶是酒吞第一个联系的人,因为她所在的研究所有最好的义肢技术。他们俩把茨木弄进了研究所的实验室,然后酒吞被红叶一脚踹了出去: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能碍手碍脚。

过了一晚上外加整个上午,红叶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酒吞面前,告诉他三件事:一,茨木失血过多死亡;二,最后时刻,她试着把茨木的人格,记忆,或者灵魂什么的,成功弄进了一个电子脑里——研究所还在试验阶段的产品;三,他们得马上开始逃亡,因为红叶窃取了研究所的实验品,擅自动用了巨量的资源和设备,基本上违反了她员工合同里的每一条协定。

接下来的事两句话就可以说完。酒吞和红叶弄到了合适的仿生人躯体来和那个电子脑配成一套,然后就是这个“茨木”存在的开始。

酒吞说得很简短,省略掉了很多细节,包括他极度抑郁的那段时间,所有痛苦灰暗的东西。然后车库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红叶忽然一点都不关心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了。片刻之前,她还执着于让她曾经认识那个固执又坦率的白发朋友了解真相,但现在他知道了应该知道的一切之后,又会有什么好处呢?也许相比现在的痛苦和沉重,酒吞的隐瞒才是正确的决定。她裹紧了睡袍,决定去给自己来点酒精。夜里真的很冷。

茨木坐在操作台上,左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这具身体精密又高效,完全不会像人类一样颤抖,晕眩之类的。

所以这就是解释。

——“别又给我犯傻。”酒吞曾经说。

——“又把自己折腾坏了。”红叶见到他时说。

他们都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了啊。

“你说我有茨木的记忆,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干涩地问。

“我把它们加密了,那些与你无关。”酒吞说。

茨木希望酒吞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真是温柔,人类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温柔和痛苦,简直是个奇迹。酒吞一直没有从茨木的死里走出来,没有隔绝、忘记或者无视,他只是简单地记住那件事,于是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伤口仍然鲜血淋漓地摆在那儿。

“我想看看,可以吗?”茨木犹豫了一下,“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叫我‘茨木’了,我不是他。”

“好的,”酒吞说,听上去疲惫极了,“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茨木如实说:“不知道。”

他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只是存放一个死去的人的记忆,就像一个骨灰盒,而骨灰盒上除了逝者的名字,还能有什么呢。

“那等你想到再说,”酒吞递给他一片储存卡,“里面是你记忆库的密钥,自己看吧。”

茨木接过那块薄薄的透明卡片,它的棱角被打磨得很圆润,但总给人锋利的错觉。

***

“这就是他告诉你的?你只是个容器?一张储存卡?”红叶瞪大眼睛,用力摇晃茨木的肩膀,她身材纤细,但手劲却很大,茨木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挚……酒吞没这么说,但我想事情就是这样。”茨木说。

红叶看上去想把茨木给拆了:“你有人格!你就是茨木!酒吞上锁的只是记忆,你有茨木的人格、情感模式和行为模式!别被那个白痴对人类天然躯体的执念误导了!”

“茨木是人类,我只是个仿生人,充其量是个复制品。”他对红叶说。

“……我去宰了酒吞那个白痴。”红叶杀气腾腾地说。

“这感觉真奇怪,”茨木思索了一下之后说,“我是那个茨木人格的备份……”

“不,你不是。”红叶解释道,谁能想到她有一天要做心理疏导的活儿呢,“你就是他。如果一个人装了一只胳膊的假肢,你会说他就不是人了吗?如果这个人不停地把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用仿生肢体替代,到什么程度才你会说他是个仿生人、一架机器而不是人类?不,他将一直是个人类,因为他有人类的品格。定义人类与否的标尺从来都不是你是不是有机物,而是你有没有人格,知道吗?你的人格决定了你是谁。”

茨木皱着眉头。

“我不太明白,但我会处理这个问题的。”他说。

“我真不敢相信,”红叶说,“我和你的关系从来都谈不上多好,但我真的为你现在这样感到难过。酒吞给了你记忆库的密钥,你看了吗?”

“没有,”茨木说,“我不想变成那个茨木。”

“人类每一秒都在变,那些记忆不过是让你更完整而已。”红叶叹了口气,“不过那是你的自由。”她站起来,离开茨木的房间。

门打开时夜风吹进来,茨木眯起眼睛,目送红叶离去。

他从桌上捏起那片玻璃一样的储存卡,对着灯光观察,柔和微黄的光线下,晶体折射出宝石般绚丽的颜色。要是这是封存一个人灵魂的钥匙,茨木想,至少从外观来看很够格,它美得让人迷惑。

***

在庆祝搞定渡边纲后续问题的小聚上,红叶喝得七荤八素。

“挚友,我们过会儿要送她回去吗?”茨木有点担心地说。红叶上次喝醉的时候给全酒吧来了一次钢管舞并且用茨木的钱包请所有人喝了最贵的酒。酒吞和茨木试图把她送回家时遭到了强烈抵抗,包括在高速行驶的磁浮车上试图打开车门跳下去之类的。

“本大爷真的不想管她了,”酒吞无奈地说。

“酒吞!为什么不陪我喝酒!”红叶指责道。

“戒了。”

“扯,扯淡吧,”红叶说,“上次和晴明见面的时候没见你少喝。”

茨木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了。

酒吧的灯光很暗,让人看不清酒吞脸上的神情。但是酒吞伸手握住了茨木的右手,新修复的手掌上感到了人类体温的热度。装上传感器是个正确选择。

“我爱你。”茨木突然低声说。

“我知道。”酒吞回答。

END.

多说两句,最后茨木读取了以前的记忆,酒吞不喝酒是因为没有人能陪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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