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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男朋友的疑似前世穿越到家里了该怎么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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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位茨木童子(据他自己说是妖怪还是随便什么超自然存在),无论看上去有多凶,都只有一只手,而这使脱衣服变得异常艰难。

“在这个地方我的妖气受到限制,”妖怪不满地说,“否则脱衣服这种小事何必如此麻烦……”

“好了好了,”正在和那堆繁琐铠甲斗争的酒吞打断他,“你看看这个带子该怎么解开?”

茨木正倚在门框上盯着一切的发展——虽然他不能亲自动手,但他至少可以当个非常够格的监工,眼珠都不带错一下的那种。

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可称为艰苦卓绝的搏斗后,酒吞终于把那些血迹斑斑的铠甲解开了。茨木童子只穿着深色的布衣从他卸下的那堆繁琐沉重的装饰和甲胄里走出来,看向酒吞:“然后呢,在何处沐浴?”

茨木不情不愿地注意到除了脸,这妖怪的身材个头都几乎和他一样。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怎么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了。除此之外,那身里衣的布料上有大片黑褐色的污迹,这只能说明茨木童子满身的血至少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酒吞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

“你受伤了?”酒吞问,不自觉地皱紧眉头,然后惊觉自己潜意识里把面前这妖怪当成了茨木来对待。

“都是小伤,已经自己痊愈了,挚……你不必介怀。”茨木童子说,解开衣服,袒露出肌肉漂亮的劲瘦身体以佐证自己的话。

没了衣物的遮挡,他的断臂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了。而除此之外,从脚底和手开始,黑紫色的纹路像藤蔓一样在他身体上缠绕蜿蜒,和原本的苍白肤色形成一种扎眼又妖异的强烈对比。

这真的很……火辣。酒吞带着愧疚感想,这身体的线条和模样他早就熟记于心,但他从没想过茨木的身体——眼前这个茨木童子的身体——可以被装点得这么艳丽。

你得把这个人当成茨木的孪生兄弟之类的,不然事情肯定会向着不可挽救的方向堕落。酒吞在心里给自己浇了盆冷水。果然,带着“茨木的兄弟”这层滤镜看这个赤裸的妖怪,酒吞就什么绮丽念头都没了。

“衣服给我穿好了!”茨木显然没有像酒吞一样给自己做心理工作的能力,看到对方大刺刺地在酒吞面前脱下衣服,条件反射地就是一声怒喝。

茨木童子倒是悠闲:“不脱衣服如何沐浴?”

茨木无话可说,只得对他怒目而视。

酒吞简直哭笑不得。

“你们是小学生吗?”酒吞说,翻了条浴巾丢给不着寸缕并一脸坦荡的茨木童子,“你先拿着这个。茨木,你收拾下客房,总得腾个地方给这家伙住。”

茨木磨磨蹭蹭地走了。无论如何,酒吞说的话他总是听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茨木童子顺从地跟着酒吞进了浴室,看着酒吞使用龙头并最终坐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虽然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都一副怀疑又警惕的表情,不过好在也没有反抗。

酒吞为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浴室明亮的灯光和温暖的水汽,今晚以来的第一次,他紧绷的神经松弛到了可以感到疲惫的程度。

茨木童子身上有一些渗血的小伤口,但在接触到热水之后,随着那点血液消失在清澈的水里,伤口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酒吞今晚看见了太多超自然的东西,不然也许他还会对此感到惊奇呢。

“你来这里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你还记得吗?”酒吞把妖怪浓密微卷的白色长发弄湿并打上洗发水,同时试着套出点话来。

“应该是踏进了一个法阵,”茨木童子沉吟片刻后说,“我探听到有关吾友行踪的消息,找到平安城外的枫树林里。林子里有个法阵,里面吾友的气息很强,我一时不察就闯了进去。现在想来,当时法阵中有挚友的物品或者神酒,妖气才浓烈到让我……”

“你的‘挚友’是?”酒吞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鬼界最强,酒吞童子。”茨木童子说,语气仿佛狂热的信徒在宣誓信仰。

果然。这八成是平行宇宙或者类似的玩意儿搞的鬼,这家伙应该是另一个时空的茨木,而他口中的酒吞童子,大概也就是另一个自己。

可是即使事情真的是这样,他也无力改变当下这乱七八糟的情况。

酒吞用水冲掉茨木满头的泡沫,泡在热水里的妖怪不自觉地向后仰头,眯起了眼睛。这种小习惯和茨木如出一辙。

***

在一系列的指手画脚和以身作则之后,茨木终于让茨木童子搞清楚了房间里的各种东西是怎么用的——或者说茨木是这么认为的。这事听着像个绕口令似的,而实施起来可比绕口令累人多了。

所有的事情基本结束之后茨木瘫倒在床上,看着挂钟指示的凌晨三点,感到人生正在和他开什么了不得的玩笑。

那个妖怪抓住一切机会和他对着干,在任何可能的疏漏处发表评论并嘲笑他。茨木拿出了作为一个老师所有的崇高美德才没有和他自己——他已经承认这个可悲的现实了——大吵一架。说真的,自己和自己吵架真的很蠢。

酒吞不比他轻松多少。他躺在茨木身边敲打笔记本,试图找到什么应对当下局面的方法,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你说他之前在找他的酒吞?”茨木问。

“酒吞童子,按他的说法。”酒吞已经把茨木童子的话给茨木转述了一遍,两人同样没什么头绪。

“挚友,明天他怎么办?你要开店,我要上课。”

酒吞想了想:“明天早上再说,现在先好好休息。你先去找点你的衣服放着吧,总让他穿浴袍也不是办法。”

茨木点点头,拉开他们的衣柜。

一团深色的圆球猛地从衣柜里窜出来,扑到了茨木的短睡裤上。

可能是之前妖怪的黑焰给茨木留下了太重的心理阴影,他差点把自己从回家以来就不见踪影的猫当做了那些黑色妖气的同类。

茨木把猫抄在胳膊里,从衣柜里拿了点日常便服出来,又把猫爷放在床上。猫喵了一声,顺着酒吞的胳膊爬上去,在笔电键盘上团成浑圆的猫饼,彻底断了酒吞再查资料的可能。

“你也睡吧挚友,明天麻烦事还多着呢。”茨木说着,钻进被子里。

酒吞点头,习惯性地呼噜了一把茨木柔软的白毛。手感和他吹干那个红角妖怪长发时触摸到的一模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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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两次之后自己就被惯坏了......这次稍微长点竟然有点想把它拆成两节......(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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